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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影評」第六天喵魔 -【變裝男侍】影評 (Albert Nobbs)

《變裝男侍 Albert Nobbs》~含著眼淚活下去
原文出處: 喵魔的亂想魔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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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裝男侍 Albert Nobbs》,改編自喬治摩爾的短篇小說『The Singular Life of Albert Nobbs』;由《孕育心世界》導演羅得利哥賈西亞執導,並由葛倫克蘿絲身兼製片、編劇和領銜主演,珍娜麥克堤爾、亞倫強生、強納森萊斯梅爾、蜜雅娃絲柯思卡、布蘭頓葛利森等主演;2012年上映的同性劇情片。

在19世紀的愛爾蘭都柏林最豪華的酒店,亞伯特‧諾伯斯(葛倫克羅絲飾)是一個生性害羞的僕役長;雖然生活和工作都很忙碌,但是亞伯特還是樂在其中。然而,在他的內心深處,卻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他”竟是女人,為了生存而易服成男侍。

在三十年的歲月裡,她早已習慣了男性裝束,直到酒店來了一位同樣是女扮男裝的油漆工佩吉(珍娜麥克堤爾飾),在她的啟發下,亞伯特決心走出自己的孤獨世界,尋找自己的人生伴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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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裝男侍》在今年初的金球獎與奧斯卡均獲得多項提名,不過跟同樣入圍的其它幾部電影相比,本片確實是相當冷門,而且票房還十分慘澹,全美也才約301萬元美金,只能說偏小眾的歐洲片大多如此。不過已經夠冷門了,還把這部影片列為限制級,結果也才葛倫克蘿絲和珍娜麥克堤爾,分別在一幕畫面貢獻黑棗和老奶埔有裸露畫面,說實在意義好像也不大…

「愛爾蘭電影」跟「英國電影」有些地方很像,常帶有秋天濃濃的陰鬱氣息,散發著淺淺的憂傷,伴隨著安靜悄悄來臨。影片中寂寞的空氣充斥著每一個角落,壓抑窒息、惶恐躁動,令人心情糾結;而這同時表現出人生有如浮萍般的漂泊不安定,聚散無常,毫無著力之處。對於人生,我們也常感到空虛、迷惑,不知道自己的未來何去何從,是否做著對的事,是否能找到自己的夢想。然而;就在這一片迷惑中,眨眼間我們就蹉跎了大半人生,渾渾噩噩,徒留滿懷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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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這是一部教人傷心的電影,雖然跟《姊妹》一樣,都是赤裸裸地戳穿種族、階級、性別的歧視和不公,但是從頭到尾都找不到一個宣洩的出口,潸然淚下,說著社會底層的人們在現實夾縫裡生存的心酸故事,即使拼盡全力卻依舊無法改變自己的人生,那種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只能在絕望和哀苦之中不斷地掙扎的無奈,淒苦滄桑。無可否認,這就是血淋淋的現實,很多東西本來就是無法掌控或是改變的,有些時候,我們只能忍受命運的擺佈與戲弄,默默地接受並不情願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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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透過亞伯特「女扮男裝」這件事,述說著為了在殘酷的現實環境中生存,人們常不得為之的一個手段,那就是戴上假面具,掩飾原有真實的自我,卑躬屈膝地討好奉承別人,只是為了討一口飯吃;又或者是害怕自己的弱點被別人知道後會被利用或攻擊,於是故作堅強,保護自己的脆弱,小心警戒其他人。其實每個人都具有這種傾向,不分男女人人都會戴上一副,只是厚度稍有不同,使得人世間到處都充斥著謊言及誇大,即便每個人都渴望被解放得到自由,但也許只有到死的那一天,我們才敢把它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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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別平等一直是世界關注的議題,這類作品在電影圈更是層出不窮。《變裝男侍》跟《鐵娘子:堅固柔情》這部分的觀點很相近,鮮明的指出了女性生活在父權社會不平等地位下,為了獲得與男性相同的機會,逼不得已要捨棄女性本身的特質與需求,喪失掉主體的自由性和超越性,但其結果往往是孤立無援,得不到任何人的支持和同情,還常被當作排擠、討厭或視為怪胎異類的理由。看似不願意依附父權的主張,但其實變異地還是受到其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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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愛情是什麼?「柏拉圖式的愛情」追求精神戀愛,沒有任何的肉體接觸,追求心靈溝通來獲得巨大的快樂,亞伯特一廂情願地追逐海倫(蜜雅娃絲柯思卡飾)就是如此!只不過沒有慾望的愛情,是否能夠得到滿足呢?沒有錯!完全建立在肉體與慾望的愛情是不會長久,就像海倫與喬(亞倫強生飾)這樣子,但只有精神的愛情又過於空洞。人畢竟還是人,唯有“靈肉合一”才會覺得踏實,也只有這樣的纏綿才會常保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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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伯特‧諾伯斯,少女時被五個大漢輪暴,後來又迫於生計而變裝成男性,開始做起了侍者的工作。葛倫克蘿絲在片中將那長年裝扮男性的心理詮釋得很好,那種陷入外表與內心自我衝突的矛盾,自我認知的疏離,整天處於焦慮、激動、惶恐不安中,不得不讚歎她的高超演技。不過我最喜歡的一幕,其實就是她看到同是女扮男裝的油漆工佩吉露出修胸部時,那種大吃一驚的神情,非常有趣,不禁令人莞爾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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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娜麥克堤爾飾演的油漆匠佩吉,則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純爺們,舉手投足間充滿了男子漢特有的粗獷和豪氣,很顯然已經接受了男人的身分。影片中就像是亞伯特良師益友的角色,指引了她新的一條路;而兩人之間的對手戲,更是擦碰出無數火花,同時也表現出朋友間的那最動人的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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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魔境夢遊》和《性福拉警報》走紅的蜜雅娃絲柯思卡,飾演一個懵懂無知的女侍海倫,身份低微只能依附男人來改變自己的人生,但最後下場卻是無比淒慘。只可惜雖然演得還不錯,但跟葛倫克蘿絲和珍娜麥克堤爾相比,存在感顯得略低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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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每個人都有追求自己理想生活的權利,絕不應該被任何人剝奪,要勇敢地做出自己的選擇,即便最後都沒人認同,至少我們可以活得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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