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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影評」第六天喵魔 -【緊急追捕令】影評 (Dirty Harry)

《緊急追捕令 Dirty Harry》~Do you feel lucky, punk? 
原文出處: 喵魔的亂想魔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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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急追捕令 Dirty Harry》,由《牡丹花下》導演唐‧席格執導,克林伊斯威特、哈里古蒂諾、約翰沃儂等主演;1971年上映的犯罪驚悚片。

美國舊金山出現一名自稱天蠍的殺手,他射殺一個無辜的年輕姑娘,並留下一封索要10萬美元現款的恐嚇信,揚言得不到贖金便要持續虐殺。警探哈利(克林伊斯威特飾)受命偵破此案,但他擅自行動沒有按照正當程序,即使好不容易捉拿到兇手,也不得不將其釋放。然而逃過法網的兇手,竟然變本加厲劫持了一輛載滿兒童的校車,無計可施的市長決定向兇手妥協,但哈利不能接受,發誓要不計一切代價將兇手繩之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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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骯髒哈利」系列是克林伊斯威特繼「鑣客三部曲」又一代表作,一共有五部,分別是《緊急追捕令》(1971)、《緊急搜捕令》(1973)、《全面追捕令》(1976)、《撥雲見日》(1983)、《賭彩黑名單》(1988),不過跟「鑣客三部曲」每部評價節節高升不同的是,「骯髒哈利」系列自第二集以後就開始陷入了所謂的“續集魔咒”,劇情鋪陳逐漸單調薄弱,第五集《賭彩黑名單》甚至跌出全美年度票房前十名,使得「骯髒哈利」系列的經典度無法稱得上是頂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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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緊急追捕令》是【黑色電影】的經典,特別強調善惡劃分不明確的道德觀,充滿敵意、玩世不恭和憤世嫉俗的精神,反映出人性幻滅、墮落和瘋狂,瀕臨了崩裂離析的邊緣。而粗糙的暴力沒有一絲猶豫、也沒有一絲手軟,是最直接而且也是最毫不留情的,觀眾只能睜開雙眼迎接無所遮擋的死亡衝擊。當然這樣子的風格,未必是人人都會喜歡,因為影片帶有很濃厚的負面情緒,苦澀得不容易下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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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少人認為《緊急追捕令》其實就是城市版的《荒野大鑣客》,只是克林伊斯威特這次扮演的哈利是個執法人員,不是大鏢客這樣的遊俠,也使得原本快意恩仇的浪漫褪去了不少,反而攜來那糾結到底的無奈,和周圍世界格格不入的矛盾痛苦,給人一種荒涼的感覺。然而,在這樣子的深沉之中,彷彿又夾雜著一股莫名銳氣,想要劃破腐朽的束縛,為社會公平正義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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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如此抑鬱的氣氛瀰漫下,哈利也不像大鏢客一樣瀟灑不羈,反而像是個躁鬱症患者,情緒就像是坐雲霄飛車般似的,忽上忽下,於是一股煩躁不安的壓力油然而生,大家自然就會排斥他。如果說大鏢客是頭桀驁孤高的野狼,不屑與世俗為伍,存在著一些令人嚮往的神秘色彩;那麼哈利就是頭擁有狼性、非常兇猛的警犬,但是他複雜的內心無人能理解,又被世俗的鎖鏈羈絆住,最後慢慢捲進無止盡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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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哈利和大鏢客有一個明顯的共通點,那就是拿槍的樣子都帥到掉渣。當哈利拿著44 Magnum 轉輪手槍,擺出一副強勢的姿態,對壞人問:「你覺得自己很幸運嗎?混蛋!」(Do you feel lucky, punk?)把男子漢雄渾豪邁的氣質充分發揮,渾身上下散發著凜然的霸氣,即使是四十多年後的今天,依舊能感受到這骨子裏透出來的攝人魅力,我每次看到都感到無比的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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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男主角哈利是身為一名警務人員,那麼《緊急追捕令》就不是和《荒野大鑣客》一樣在表現「非法正義」,而是在探討所謂「程序正義」的問題。「程序正義」,也就是法學上所謂的「正當法律程序」,現今民主法治國家都堅持沒有「程序正義」就沒有「實質正義」,這幾個月臺灣鬧得沸沸揚揚的關說案,其所爭議的就在這裡。然而,人類社會無可避免得兼顧「情理法」,如果像影片中這樣,哈利沒有依法申請搜索票,導致取得的證據無效,但若在搜索票核發的過程中,兇手殺了被囚禁少女,(雖然故事早就被撕票,但警方無法確定。)並湮滅證據,那麼又該如何預防呢? 當然這裡我並不是否定「程序正義」,只是表示「程序正義」一旦僵化,甚至脫離現實同樣不利於法治目標的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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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影片中有許多偷窺鏡頭,像是片頭觀眾便透過犯罪者的狙擊視角,窺探即將身亡的泳裝美女,而哈利為了追捕犯人,也兩度偷窺到女人的裸體。監視、偷窺似乎是【犯罪電影】常見的元素,雖然這是一種對隱私權的嚴重侵犯,但它卻又是人類的本能欲望,有些人會在與倫理禁忌之間的拉鋸戰中得到犯罪的快感,雖明知不可為,卻不能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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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最後,哈利把象徵警察身分的警徽丟到河中,然後一個人獨自離去,鏡頭只照著他的背影,然後逐漸地拉遠,似乎跟《荒野大鑣客》的片尾一樣,哈利想要展翅高飛,一心去追尋自由的美。只可惜現在才看,效果有點打折扣,因為我們都知道還有續集,哈利警察從壯年幹到變老頭子……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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