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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影評」K.J -【人間師格】影評 (Detachment)

人間師格(detachment) -我們都有問題
原文出處: K.J的夢想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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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在金馬影展選票指南講座的時候,「聞老師」講Detachment「人間失格」這部電影時,說到:「集合許多獨立製片界的人,是一部不得不看的電影」。   很多人看完,會覺得「人間師格」detachment 的重點在於點出美國教育問題,但我覺得若從本部片的英文片名Detachment ,去想電影內容,你會發現導演所要表達的,幾乎都與「detachment 」有關。從片名Detachment「人間師格」,會讓人聯想到日本知名作品「人間失格」,但其實兩者並沒有關係;而英文片名Detachment 的意思是指情感上的疏離、人際關係的分離、老師、學生以及家長之間的疏離;其背後代表著許多靈魂的呼喊。  


「人間師格」對我來說是一部非常震撼人心的電影,值得去看兩次以上,或許妳/你會說電影所呈現的亂象,只是部份情況,並不能代表所有,但我覺得各位朋友試著去感受電影的氛圍以及氣息,相信妳/妳會感受到不一樣的東西。(就我個人而言,電影的氛圍是迷人的:雖然整部片呈現的氣息是非常憂鬱)。


 (以下將有雷,請慎入)  


演員:


Henry ( Adrien Brody飾演)。Adrien Brody當時以29歲的年紀,以「戰地琴人」這部片拿下奧斯卡男主角;說實話,Adrien Brody 在戰地琴人之後的演出,對我來說印象不深刻。這次,他在「人間師格」的演出,被外國媒體喻為是是繼戰地琴人之後,最棒的演出,(個人相當認同,他其實蠻適合演帶有憂鬱的角色)。(以下是他當時候得獎的畫面,開心到上台吻了荷莉貝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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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小時候的傷痛,使得他心理並不太想跟人有太多接觸,因此,他選擇「代課」老師當做職業,也跟英文片名「detachment」相呼應,因為是代課老師,所以當他無法負擔責任,他可以選擇逃避、離開,甚至漠視一切問題所在。  


電影一開頭,就給觀眾一個震撼彈,亨利在課堂上 把羞辱同學的學生丟出教室,卻把羞辱自己的學生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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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redith 是一個喜歡藝術的女孩,但由於她的肥胖的身材,在學校受到其他同學言語暴力 。父母親也不諒解她,希望她可以減肥,然而考上好大學。同濟的欺負和父母親的不諒解,造成她心理最深層的傷痛。  


她在學校遇到以為懂她內心的老師 - 亨利 。在她示愛之後,發現亨利對她只有師生情感,並沒有任何愛意。Meredith 心累了,她無法去承受心理的煉獄。電影最後Meredith 的結局,讓人心痛不已。也許,她只是希望別人給予她一個擁抱、愛的關懷,只希望有人看見她。  


難道亨利做錯了嗎?電影最後,有一段亨利的獨白- 「身為老師的我,是否應該拉一把在人生路途上迷惘的青少年,以免他們最後崩潰」,亨利的本性是善良的,但是小時候內心的傷痛卻讓他不想跟人去attachment,無法拯救Meredith ,讓Henry 陷入另外一層的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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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nry 在一次探望外公的途中,遇見Erica(由Sami Gayle所飾演) ,她是一個雛妓,她的人生在還沒遇見Henry 之前,是沒有太多希望,後來,Henry 帶她回家,讓她暫時住他家,給她溫暖。  


「想要別人幸福,自己要先快樂」,但是Henry 支離破碎的人生,怎麼去拯救Erica ?因而走向幸福的那端,Henry 跟Erica 的attachment 是本部片最溫暖的地方。  


本部片還有其他演員:James Caan(教父),在劇中飾演跟學生互罵髒話的老師、劉玉玲- 在電影裡飾演輔導老師、Blythe Danner(《門當父不對》)、Marcia Gay Harden(神祕河流)、Christina Hendricks(廣告狂)-、William Petersen(CSI犯罪現場)  


教育體制問題  


如果有看過街頭日記的朋友,會知道在美國一些學校的學生,學校對他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生活上的戰爭反而比較重要,此時老師該如何做?並不是每一位老師都像古老師一樣,都可以把學生拉回學校。  


「人間師格」呈現了許多美國部份學校的亂象 -- 學校和家長之間的分離感,當學校要開家長會的時候,竟然幾乎沒有家長出席,到底那些家長跑去哪兒?難道家長不想了解自己的孩子,在學校的情形嗎?對未來有錯誤期待的孩子們,不在乎學校成績,為何會變成這樣? 完全是老師責任嘛?在「人間師格」裡的一群老師們,曾經說到:「我們曾經有一段繁華的時刻」,如今繁華已不在,家長會時,教室空空如也,這樣描速的感覺實在令人鼻酸。  


「人間師格」也呈現了老師和家長之間的疏離,當學生出現問題,家長一謂著怪老師、學校,卻沒有真正去檢討小孩為何變成這樣的原因,或是深入了解孩子們的內心;在現今怪獸家長越來越多、教育體不斷出現問題情形之下,老師的職責在哪 ?只管好教學、還是連學生一切都要負責 ?  


Detachment  


「人間師格」(detachment)是美國X檔案導演「東尼凱」睽違以久的作品,依然有導演強烈的批判風格,不得不佩服東尼凱導演的功力,多線敘事的方式,卻不失條裡,井然有序,不斷穿插的動畫式的畫面和男主角的獨白,把導演所要說的,更突顯出來;此外,導演用他自己獨特批判的角度,點出美國教育問題(事實上,世界各國國家的教育,都有可能存在同樣的問題),也告訴我們每一個人都有要面對的問題。  


『我們都有自己的問题,要待解決,晚上把它們帶出門,晚上又把它們帶回家』,在「人間師格」裡,每一個角色都有自己的問題:不被認同的孤獨;不被學生尊重的感覺、內心不想跟人接觸的孤獨與痛苦。生活有時候給予我們許多錯覺,總是認為自己的孤獨與痛苦,別人無法理解,只有自己才懂得,但有時候靜下心來,別人真的無法理解嘛? 還是只是個自以為的想法? 或許,有時候,只是我們喜歡那種孤獨的感覺罷了。  


每一個人的內心都有可能慧有最深層的傷痛,而所謂的人和人之間的連結關係 ,能夠真正擺脫心理最深層的傷痛嗎?有時候,人和人之間心靈交流充滿了防備,我們已為能夠做出改變,並解決問題所在,但其實到頭來,只是走向失敗的那一端。教育和生活也是一樣,老師總是以為能夠為學生做出改變,但其實有時候根本沒辦法改變什麼。  


心理的煉獄,該如何去面對,最深層的傷痛有那麼一天會不見了?不管是Henry、Erica、Meredith或是其他老師,只有還活在這世界,每一個人心理都可能有煉獄存在,心理最深層的傷痛,並不會隨著時間而真正消失。即使,你自己心理覺得不會再在乎它,但有時候,傷痛卻像淘皮鬼一樣,跑出來重重在你心理打了一槍,那到底遠離心煉獄呢?面對它,忘記它,還是與它共存?電影的最後並沒有很明確提供給我們答案,我想解決心理的煉獄,最佳解是存在於每一個人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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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師格」也是一部帶有文學和哲學氣息的電影,電影的開頭 --以加謬的一句話作為開頭:「And Never Have I Felt so Deeply at One And the Same Time. So Detached From Myself and so Present in the World" (我的靈魂與我的距離之遙遠,但我的存在卻如此真實 ) ----Albert Camus ,看完整部片,才會驚覺這句話就是Henry 內心的獨白。  


電影最後艤愛倫波的詩句最為結尾 :『那年秋天暗沉無聲的一天,雲朵低掛在天空中,我獨自騎馬穿越一片抑鬱鄉間,最後,當夜幕降臨,我已置身悲涼的亞瑟公館,我不清楚它的過往,但看到這幢建築物的第一眼,難以忍受的陰霾襲上心頭,我抬頭仰望,單調的景象就嵌在血紅的牆上,映在白色腐朽的樹幹上,拖著極度沮喪的靈魂,我的心感到一陣冰冷,翻騰,作嘔…』—愛倫坡《亞瑟家的傾頹》」,教室已經和亞瑟家一樣傾頹,這段話,也意指著Henry 在一次拯救學生失敗經驗中,內心的心情與自責,同時也是對於Meredith 不被人認同的孤獨且壓抑的困境,最終選擇粉碎性又無助的獨白。  


Adrian Brody上節目宣傳detachment ,建議年輕人都應該來看人間師格。電影裡,Henry 在某一堂課教導學生,要樹立自己的意識,不要被外在的思想,而蒙蔽真正的自己,要捍衛自己的心靈,我覺得這段話是導演和編劇告訴美國年輕學子,要主動保護自己的心靈- 而對於問題學校的學生來說,很容易會被外在膚淺的東西,而蒙蔽自己的心靈,也因此,對於問題學生,老師要怎麼把問題學生拉回學校?也考驗著老師的智慧。


原文如下: 「Doublethink: to deliberately believe in lies while knowning they are false. An example of this in your everyday life. I need to be pretty to be happy. I need surgery to be pretty. I need to be thin, famous, fashionable. our young men today, they are being told that women are whores, bitches. things to be screwed, beaten, shit on, ashamed. this is a marketing holocaust, 24 hours a day, for the rest of our lives. the power that be, a harder of work, dumbing us to death. so ,to defend ourselves, and fighting against the stimulating of this dumbs into our thought processes, we must learn to read, to stimulate our imagination, to cultivate, our own consciousness, our own belief systems. we all need these skills, to defend, to preserve our minds。  


事實上,我覺得每一個人都應該來看「人間師格」,因為它是一部當你/妳走出戲院之後,會不斷思考的電影:相對於東尼凱導演的上一部長片- 「美國x檔案」,個人比較喜歡detachment ,也許是因為在「人間師格」這部電影,找到自己人生的一些縮影吧。  


看完「人間師格」,期待台灣未來也出現討論教育體制問題的電影。